書名:《養一隻師叔好推倒1》
作者:竹某人
繪師:凌迴
逍遙世外仙人╳病弱美人皇子 下剋上的輩分逆襲!
首刷附錄「玲瓏的修行日記」番外特典+「濕身相對」紫界典藏卡
身為仙門修者的蕭如,
此次跟隨師長,來到凡間北璃國歷練。
一次偶然間,他救下公主白珃的性命,
才發現北璃國暗潮洶湧,
白珃正不斷遭遇各種暗害與毒殺。
怎料,當他幫對方診脈時卻發現,
眼前貌美的公主竟是男、男兒身?
真實身分還是他的師叔?
即使如此,當蕭如抱著白珃時,
仍覺得心跳飛快,全然不受控制……
既然在凡間會有生命危險的話,
把師叔抱回家養就沒問題了吧?
在白珃性命垂危之際,
趕到他身邊的蕭如竟然……調戲他?
蕭如心下焦急,連忙越過宮牆,往白珃的寢宮掠去。
在找尋白珃期間,蕭如發現宮殿四周都散著淡淡的香味。雖然這味道對他沒有影響,但他分辨得出對凡人來說,這已是很重的迷藥。果然,當他闖進前殿時,殿中滿是昏迷倒地的宮女和嬤嬤。待他找到寢殿,入目的畫面更是讓蕭如膽顫心驚。
華麗的宮室裡,只有昏暗的燭光搖曳,兩名守夜的小宮女倒在外間的立地屏風前。蕭如連忙上前探過鼻息,確定這兩人跟外面的人一樣只是昏迷,才鬆了口氣。他快步繞過屏風,一眼就看到他想要找的人。
微涼的秋夜裡,白珃只穿著單薄的寢衣,倒在地上,衣衫凌亂,蒼白的臉上帶著瘀痕,一看就知道曾被暴力對待。少年嘴邊掛著血跡,一手狀似奮力伸向外間的角落,蕭如轉頭一看,便看見一個獸籠,裡面關著的正是被迷昏的靈兔。
兔子氣息雖弱,但沒有性命之憂,眼前的小少年卻已經命懸一線了。蕭如頓時覺得渾身僵硬,指尖都變得冰涼,他真慶幸自己沒有追著那兩個可疑的人離去,要不等回頭來尋,白珃怕是已經斷氣了。
他連忙上前把人扶起,白珃整個身體都是冰涼的,臉色蒼白中帶著黑氣,呼吸微弱到可有可無,要不是蕭如有在白珃的脖子上探到脈搏,真會以為少年已經死了。
才過了半天時間,白天還好好的人,轉眼就被害成這樣子。蕭如感到非常憤怒,皇宮不是白珃的家嗎?他的家人不也住在這裡嗎?皇帝說會保護好白珃,就是這樣保護的?
他半抱著白珃,讓人背靠著自己,並一手抓過白珃的脈門,試著確認對方現在的狀況。正當他驚喜著情況似乎沒有想像中危急時,一道鮮血卻突然從白珃的嘴角流下。
蕭如慌張地想幫忙擦掉,鮮血卻流個不停,把白珃的寢衣前襟都染紅了。
醫術不是蕭如的強項,但他也能判斷出白珃這是被餵了毒,於是趕緊從錦囊中取出幾罐藥瓶,琢磨了一會,選中一個小瓶倒出一顆丹藥。這丹藥是用靈藥煉製,蕭如不敢給白珃服用一整顆,只掰了半顆塞到白珃嘴裡。幸好丹藥入口即化,也不必擔心餵下去會噎到。餵了藥後,蕭如又用真氣護著白珃虛弱的心脈,維持了足足兩刻鐘,白珃的氣息才稍微明顯一些。
白珃緩緩睜開眼,便發現自己靠躺在誰的懷中。雖然視線仍有些模糊看不清,但他卻知道此刻抱著自己﹑又救了自己一命的人是蕭如。
因為蕭如身上有一種很特別的氣息,令他安心,他是不會認錯的。
……所以,他又被這個人救了,而且他差點又死了一次。
白珃下意識抓緊蕭如的衣服。他只想有個可靠的人稍微陪陪自己,不然他怕自己會崩潰。
「別怕,沒事了。」蕭如也不介意衣服被他抓得皺巴巴,只是看到白珃用力得連指節都發白,他不禁有些心疼。
人都有惻隱之心,更何況蕭如本就在意對方,看到白珃這樣害怕,便很自然地把人攬好,輕輕拍著背安撫,完全沒意識到此刻的姿勢相對於兩人的交情來說,實在過於親密。
背部被輕拍,讓白珃的情緒安定不少,至少讓他能慢慢從被毒殺的恐懼中抽離。
只是他身子本來就弱,一碗毒甜湯灌下去,即使服了蕭如的解毒丹,也不會就此輕易痊癒。所以當他精神稍微放鬆,注意力回到現實後,腹中劇烈的絞痛便猛然襲來。
莫大的痛楚讓白珃整個人都蜷縮起來,還出了一身冷汗,待痛楚緩和一點,喉間一口汙血實在壓不下去,又吐了出來。
這番折騰後,白珃已經沒力了,只能軟綿綿地倒在蕭如懷中。雖然他吐得一身是血,蕭如臉上也沒有半點嫌棄,一個陌生人都願意對自己這麼好……白珃幾乎想哭出來。
蕭如沒有帕子在身,只好拿衣袖給白珃擦了擦額上的冷汗。他也不放心殿內的茶水,乾脆從自己的儲物袋中掏出水囊給白珃餵水。
「汙血吐完就沒事了,身子傷了不要緊,之後好好調養就成。」蕭如說著,小心地給白珃餵水,又把脈確定脈象比剛才穩健許多,才放下心來。
還好有把少年的命留住了。至於補身是急不來的,也要有遙木前輩把關才行。要不……他去求求師尊,把少年帶回宗門好好養著?
蕭如想著,剛才用真氣護住白珃心脈時,便感覺到少年體中有被靈氣滋養的痕跡,雖然不明顯,但估計已經引氣入體了,體內有微弱的靈氣在循環,以少年的年歲與所處環境來說,也算是修練的好苗子了。之前遙木前輩主動插手,應該也是動了收徒的念頭,他回去若再好好探一下兩位親長的口風,說不定這事還真的能成!
在宗門裡,師兄弟們雖然沒有血緣關係,但大家一起相處,也很是溫馨。他六歲拜師,是掌門首徒,在宗內被同輩奉為大師兄,不過在拜師前,他在家鄉也只是個被父母疏忽的次子,上有被重視的長兄,下有被寵愛的幼弟幼妹,他非長非幼,夾在中間,過著猶如透明人一樣的童年,充其量只是家裡的勞動力之一罷了。
所以當有一天,他在山上拾柴,遇見月溯真君,對方問他是否願意拜師時,還只是孩子的蕭如立刻就答應了。
因為他很清楚,家中所有資源都供著大哥讀書,不管大哥是否能考得功名,田產將來都是長子的。而父母寵愛幼弟、幼妹,父親也想供幼弟讀書,母親則忙著為幼妹攢嫁妝,只有他,什麼都沒有。
他倒沒有怨恨父母或兄弟姊妹,村裡每家排在中間的孩子,大多都是這樣的待遇。只是這種好像約定俗成般的忽視,讓他對自己的家並沒有多少歸屬感。
現在,有一個機會放在面前,他可能可以有一條不一樣的路,那為什麼不為自己拚一拚?
離家拜師是大事,月溯真君也面見了蕭如父母。一開始父母奮力阻止,做母親的甚至把蕭如已經收拾好的包袱搶了過去,不讓他走,但當月溯真君揚手,桌上多了一塊金錠之後,蕭如親眼看到每一個家人的神情都變了。
蕭如的母親連忙把包袱塞回他手中,只差沒開口讓他快點走,怕他走慢了,收他為徒的高人便要把金錠收回去。直到蕭如真的踏出家門,沒有一人再試圖挽留他。
或許他們覺得他跟著師尊離開,也是一種出路,為他高興。但蕭如清楚明白,他的家人沒有半分不捨,甚至只有三歲的幼弟已經在問母親,有了金子,是不是就可以天天吃糖了。
同樣被家人傷過,所以蕭如在知道白珃的遭遇後,便有些感同身受。而且白珃比他還要坎坷,蕭如是真心在為白珃心疼。他想像了一下,要是自己被當成女孩養大,知道真相後為了保命,還不能發作,要假裝不知情,同時又要防備著,不喝那些有問題的湯藥……他不認為自己能做得比白珃好。
蕭如還記得,跟白珃頭一次見面時,對方眼中雖沒有這年紀孩子該有的天真快樂,卻是沒什麼怨恨的清澈眼神。他很佩服,才十四歲的少年面對這樣的壓力,竟能沒有怨懟。這樣心性純良的孩子被如此錯待,怎能讓人不心痛?
知道白珃緊張那隻靈兔,不待他開口,蕭如就抱著白珃來到籠子旁,仔細檢查過兔子沒大礙,就放到白珃懷裡。白珃親手確認了玲瓏仍是暖乎乎的,身體會隨著呼吸起伏,才終於放下心來。
他感激地看向蕭如,想開口道謝,卻發現喉嚨發不出半點聲音,嚇得他好不容易好些的臉色又煞白起來。
「別急,喉嚨大概是傷到了,現在別勉強說話。」蕭如看到白珃驚恐的樣子,連忙拍著他的背安慰道。
靠在蕭如懷裡,安心感讓白珃開始昏昏欲睡。蕭如留意到他體力不濟,想要把他抱回榻上休息,但低頭一看白珃染滿血漬的前襟,衣衫也因為連番出冷汗而濕透了,若是這樣穿著休息,只怕會病得更重。
「今晚你還想待在這裡嗎?我可以把你送到雪松宮,再派人通知你父親。」考慮到滿宮殿的人都被迷昏了,把白珃安置在這裡實在不安全,蕭如認為帶回雪松宮是最好的選擇。
白珃卻搖了搖頭。他知道蕭如是為了他的安危著想,但他不想這般腆著臉,再三麻煩遙木真人。況且三更半夜驚動了啟祥帝,再低調也會弄得滿宮皆知,他不想再橫生枝節了。
蕭如知道白珃不是沒主見的孩子,所以也沒勸,心想等會找個隱蔽角落,陪著他守到天亮就是了。
「你衣服都放哪?」蕭如說著,又抱起白珃走進寢殿內間。他問得自然,是想著等會先抱白珃去泡熱水,把身子泡暖,換身衣服再睡才好,反正大家都是男孩子,沒什麼大不了──他完全忘了白珃是被當成女孩養大的,生活中的所有物事對他而言,都屬於「異性」。
白珃有些猶豫,但身上的髒汙確實讓他渾身不自在,所以他還是忍著尷尬,指了指角落的櫃子。他的換洗衣裳應該都放在那邊,只是平常梳洗之前宮女都會先行備好,內衣外衣具體是放在哪一格裡,他也沒有概念。
蕭如先把白珃放在內間一邊的小榻上,才去找衣服。白珃看著他在各個櫃子中翻找的背影,感到有些不好意思,蒼白的臉上也多了一抹微紅。
寢殿主人在害羞,在櫃子前的蕭如心情也不遑多讓。
他本想著找到換洗的寢衣或外衫都行,但打開了第一面櫃子,入眼的卻是一層層裝滿首飾釵環的盤子,以及各式繡花帕子,最裡面則放著好些粉色的貼身衣物。
蕭如活了十六年,此刻面臨了人生首個難以啟齒的難關。
他無法向任何人求助──說出去名聲何在!但誰來告訴他,他現在應該正經八百地把這些貼身衣裳視作換洗衣物拿起,還是該裝作沒看到?
蕭如僵硬地站在衣櫃前,翻找的動作像是凝固了似的,最終只能認輸,因為他確實沒膽子碰這些貼身衣裳。他只得告訴自己,這些貼身衣物都是為「公主」準備的,無論白珃穿沒穿過,對方都是「男孩」,而那些衣裳也不過是布料罷了!
雖然蕭如努力地告訴自己要冷靜,但還是覺得這充滿閨閣少女味道的櫃子實在太過危險,應該用封條封上才對!
重點是,翻衣櫃這個提議還是他提出來的!他竟然這麼流氓!
(未完待續)
此刻崩潰的蕭如,絕對沒想過自己接下來將做出更「母湯」的行徑
怎麼突然就在浴室裡對白珃這樣又那樣,
甚至還在白珃床上……
噓──編編不能再透露更多了,
想看正人君子壞壞的小伙伴們,記得趕快把書加入購物車啊!
留言列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