書名:《翡翠島之熬鷹3》
作者:冥月鬼姬
繪師:ZawarC
「你在我這裡,我不會讓你死。」
公開調教後,一切將回歸原點……?
在把刀扎進寧沖體內時,湛青就想過自己會有這麼一天--
在寧家刑堂中、一眾幫派兄弟面前被公開處刑。
然而他沒想到的是,這「刑」不是鞭刑或杖刑、更不是死刑,
而是要在眾目睽睽之下,被尹徵公開調教!
是選擇失去性命,還是自尊與顏面?
湛青在刑堂前陷入艱難的抉擇。
在這時,尹徵卻一把捏住他的下巴吻了上來,
將舌尖探進他的口中,激烈而濕潤地交纏--
「你在我這裡,我不會讓你死。」
兩人的情感進展在第三集火速狂奔!
連編編都甜到激動地在地上打滾
到底尹徵和小鷹爺會走向什麼樣的未來呢?
快跟編編一起偷偷來看一下吧!
養傷的日子過得難熬且漫長。
白天時還算好些,到了夜裡,湛青身上癢的地方就愈來愈多,也愈來愈嚴重,睡覺時他就像隻被扔在煎鍋上的鷹,橫豎躺不消停。尹徵遵照醫囑,也少不得要起夜給湛青塗抹止癢藥,一夜五回十回都是常事。
起初湛青還覺得挺不好意思的,畢竟怎麼看他家主子都不像是個願意伺候別人的人,肯定會嫌棄他。但後來他也不糾結了,一則是他實在癢得抓心撓肝,沒人塗藥他可能會癢出憂鬱症,二則尹徵從來就話不多,哪怕一晚上起夜個十次來給他塗藥,都不會多說一句廢話,所以,基本上他們每晚的狀況就是--
湛青癢得睡不著,夜裡亂撲騰蹭床蹭被子,這時尹徵便會起來,什麼也不說地摸過藥膏,把湛青抓過來按著趴下,然後塗藥,再把燈調暗了繼續睡,什麼時候那藥效過了,湛青又開始難受亂蹭,他便又會醒來,拿過藥膏再給他塗好。
如此反覆,無論深夜還是凌晨,也無論這一宿怎麼折騰,尹徵都沒怎麼說話,卻把湛青照顧得不錯。
隨著傷勢日漸好轉,湛青漸漸可以行動自如了。背上傷處結出的痂也慢慢脫落,從起初的奇癢難耐,到後來只有陰天下雨的時候才會特別難受,也算是好了大半。
這期間,翡翠島那邊沒人追問尹徵何時回去,尹徵似乎也打定了主意非要在主宅住夠三個月。
倒是湛青自己有點盼著回去了。
在寧家,他並不太願意出門走動。
之前是因為身體情況不允許,如今身體好了,他卻也不想出去。
哪怕他心裡知道,非年非節,寧家眾人幾乎不會待在這座大宅裡,都在個人的私宅裡居住,即使各處走個遍,也不一定會碰見一個寧家的人--但他還是覺得彆扭。
他不想在這座園林庭院裡四處走動、不想看見某扇漆黑的大門和門外的獬豸石獸、不想遇見任何除他主人之外的寧家人,更不想想起某些糟糕的事情。
將近三個月的時間過去,他還是無法去回憶那一天。
他能說服自己豁達、想開點,但沒辦法深入靈魂,把某些記憶塗抹乾淨。
還不如回翡翠島,相比之下肯定好過待在這裡。
這一年,初冬的雨特別頻繁,湛青背上新長出來的肉也隨著糟糕的天氣而痛癢難受,夜裡常常醒來,睏得沒精打采卻怎麼都睡不著,尹徵照舊把他從被子裡拖出來塗藥,也照舊沉默著不怎麼說話。
湛青倦怠想睡,卻又被那癢感折磨得心浮氣躁,他側頭看尹徵,忽然問出一句:「主人,我們什麼時候回島上?」
「想回去了?」
說想當然也沒有多想,但湛青說:「就是不太想住在這裡。」
「快了,等你傷好全了。」尹徵說:「這裡有梅姨在,做的東西比別處更好些,適合養傷。」
這種時候,湛青當然也沒話可說。回去不回去,究竟待在哪裡,橫豎他說了不算,但他也確實能明白,他主人下這個決定是考慮到他的傷勢。
那之後的一段時間,尹徵依舊白天忙碌,而厲銳厲楠在湛青不那麼需要照顧之後,也各自被分派了事情去忙,時來時不來,只有湛青還活在梅姨精心細緻的美食伺候之下。
等他的傷好全了之後,非但一斤沒瘦,好像還被餵胖了不少,一秤體重,那直線飆升的數據嚇得小鷹爺趕緊一頭鑽進健身房,激烈地運動了好一段時間。
保持身材還是很重要的。
湛青覺得,他現在不是獵鷹堂的小鷹爺了,也算是靠臉靠身體吃飯的人……胖太多這種事情絕不能容許。
運動過後沖了個冰涼薄荷浴,湛青裹著浴巾滴著水、清清爽爽地從浴室出來,剛好看見尹徵從書房走進臥室。
一個衣冠楚楚挺拔冷俊,一個赤身裸體還渾身冒著水氣……
這畫面太誘惑,暗示太明顯,意境很美麗。
湛青受傷之後,除了最初尹徵給他開過一回手動檔的車,還算沾了沾情色的邊之外,三個月來,他就一直吃著素食就沒有開過葷。
先前帶著滿身的鞭傷自然無法胡作非為,但隨著身體日漸恢復,只要稍微有點精神,湛青被調教良好的身體便忍不住波瀾起伏。
看見他主人晨起進浴室沖涼,他硬。
看見他主人喝咖啡看電腦,他硬。
看見他主人脫衣服上床、躺在身旁,然後關燈睡覺,他硬了半宿。
看見他主人抽菸,他硬得直想往人身上撲。
偶爾做夢又回到刑堂,也會自動把後面不喜歡的記憶剪掉,剩下的全是那段他們靠在門邊的激吻。
湛青偶爾會磨著牙想,再這麼禁慾下去,說不定他會在夜裡把他主人強……強……
不行!他還是不敢!
可是他很不解,尹徵難道就不想嗎?
但事實就是,尹徵在他受傷的這段時間裡特別禁慾,一次都沒有失控過,哪怕夜裡睡醒發現彼此的身體親密地緊挨著,他都沒要求湛青做任何服務,只讓湛青「滾遠點」。
傷重時還可以理解,但他的傷早就已經好得差不多了……
此刻他們面對面站著,氣氛感覺還不錯。
湛青很想說,小鷹爺我真的有點憋不住了啊!禁慾三個月,已經是挑戰極限了。
他這麼一想,不知是不是故意的,那浴巾就鬆掉了。
他的下邊挺得直直的,寫滿了慾望,這「急切」二字太顯眼了,讓尹徵也沒有再繼續漠視湛青的需求。
尹徵幾步走了過去,抬手去碰湛青的頸項,沿著鎖骨線條一路向下……
「你傷都好全了。」
這句話只是描述事實,不是詢問。尹徵像是在為這歷時三個月的養傷期做一個總結。
因為,向來守時的人不會浪費他的時間。
因為,尹徵定下的養傷期限,已經到了。
湛青點了點頭,說道:「今天我去健身了,傷口完全沒有痛的感覺了。」
尹徵的親近總顯得帶有侵略性,哪怕手裡什麼刑具都沒拿,湛青也覺得哪裡會疼一樣,會下意識地畏懼,然後肌肉繃緊。
但這種畏懼,又莫名地能夠激起他的情慾。
他以為尹徵會對他做點什麼。
也許會讓他跪,也許會讓他趴,也許會打他,也或許會……會吻他?
但湛青怎麼都沒想到,尹徵只把穿在自己身上的秋冬款長外套脫下來,披上湛青的肩頭,對他說:「穿好了。」
主人有令,哪怕湛青再不解,也只能愣頭愣腦地依言照辦。
於是他外面穿了一件長款外套,繫好了釦子,從上包到下,外套裡卻是剛剛洗完澡的赤身裸體……要多奇怪有多奇怪。
接著,尹徵一把拉住湛青,二話不說就往門外走。
「主……主人?」
這深宅大院,外頭夜闌人靜。
好好在屋裡做點愛做的事不好嗎?跑出來很冷的,而且現在是冬天,也不適合戶外運動啊!
湛青忍不住問道:「去哪裡?」
尹徵說:「刑堂。」
刑堂對於現在的湛青而言,是個不能看也不能想的地方。
而且,就正常情況而言,這個地方的正門從來不會隨便打開。
它打開,一定是因為有人犯了家規。否則依照慣例,一律都是從兩旁的側門進出。
但這晚,尹徵拉著湛青要進刑堂不說,還不走側門偏從正門進,更詭異的是,這個時間刑堂正門竟然是大開的狀態。
湛青一看這個場景就怕,他犯錯都罰完了,怎麼這麼倒楣、還要從這道門進刑堂!?
「我好好養了幾個月的傷,又沒犯錯,我不進去……」湛青眼看就要被尹徵拉進門,忍不住掙扎了一下。
他大衣外套下面可是連條內褲都沒穿,來這個地方不合適!
「而且,這是正門……這裡能隨便走嗎?」
「我任何時間都可以從這裡走。」尹徵說。
但湛青卻退了一步,背後剛好抵著冰涼高大的獬豸石獸,「可是我為什麼要進去?我不想……」
尹徵站在離他三步遠的位置,夜色正好,滿月當空,一如三個月前的中秋。
「你怕這裡?」
「我才……」湛青想否認,但話到嘴邊,他又不那麼想否認了,「怕又怎麼了?不應該嗎!?都是糟糕的回憶,我根本不想來這裡!」
尹徵聽了也不開口,只是不由分說地硬拉上湛青繼續往裡面走。
湛青不想歸不想,不過他也沒什麼人身自由,表達一下抵抗意願可以,但他終究沒有拒絕的權利。
他就那麼一路被尹徵拉著穿過正院,從側門進了刑堂正廳,這地方和上次來時沒有半點不同,一樣的佈置、相同的陳設,唯一的差別就是堂下的坐席上半個人都沒有。
他們走的還是上次受罰時走過的那條路,走進刑堂之前,他們還曾貼在後門的門板上接吻。
但再後來,湛青在這裡經歷的,便只剩下讓他不願回憶的畫面。
不願提及,卻不代表可以忘記,也不意味著他已經不介意。
湛青不明白尹徵為什麼一定要帶他來這裡。
明明以為禁慾三個月之後,應該有點什麼福利的,虧他在房間的時候還硬得那麼精神奕奕,可這地方一走進來就讓他慾望全無!哪怕外套下面什麼都沒穿……
「我不希望你怕。」尹徵說。
空寂的刑堂裡,唯有尹徵與湛青兩個人。
「那您希望什麼?」
尹徵的注視讓湛青彷彿回到他們在刑堂裡爭執的時刻,他的主人對他的希望,似乎總是那麼難以理解、也讓他難以承受。
「我希望……你無所畏懼。」
尹徵面無表情地伸手,把穿在湛青身上的外套扯掉。
長衣之下,湛青赤身裸體。
他看向他的主人,而尹徵隨手拾起了在他身後的桌子上、那根和家規一起供著的戒尺。
湛青看得快哭了,他主人拎著刑具站在他跟前,說希望他無所畏懼,這真是赤裸裸的諷刺!
「我不是沒犯錯嗎?」也不知是因為空曠的地方比較冷,還是他主人拎著戒尺比較嚇人,湛青渾身汗毛倒豎著。
「所以呢?」尹徵撫著著烏沉沉的戒尺木。
「所以……」
湛青接不下去了,所以什麼?沒犯錯所以不能打嗎?
事實上他主人想打就打,犯錯了當然非打不可,但從不意味著沒犯錯就打不得!
他無話可說,只是無聲地遵照指示,轉過身去,以雙手撐著身後那張桌面。
但是……這不是供桌嗎?
(未完待續)
出乎意料的刑堂供桌Play!
公調之後,尹徵似乎有哪裡不一樣了......?
終於甜起來談戀愛的最終章!觀望的讀者們不用等待了,趕快買起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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